有些趣味，裴砚难得好心情开口解释，声音低沉暗哑。
“傻子，底牌和筹码都是你谈判的资本。”
“亮出来，你就失去了资本。”
谁沉不住气，谁亮出底牌，谁就处于弱势。
看到手机被格式化的林曼，大脑瞬间嗡一下，这里面有她在剧组的剧照，有导演，有亲戚朋友的联系方式，还有她上次录下的与乔玥的对话视频！现在全都没有了。
林曼现在哪里听的进去裴砚在说些什么，她恨不得冲上去跟他同归于尽！
“那甘甜呢？”
林曼抬头看向裴砚，见他也正在望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眸早已藏起了汹涌，变的平静无波。
“你迟迟不肯跟我离婚，置甘甜于何地？”
“难不成裴总想让你的心肝肉做小三？还是裴总想享齐人之福？”
林曼从小信封拿出从医院拍下的照片，递在裴砚面前，这个对话说出来，她竟觉得无比的熟悉。
前世，她也这样问过他，只不过那次，林曼是在求和，而这一次，她只求分。
裴砚波平无静的眼眸扫过林曼手中的照片，视线最终停留在一个娇弱的女人身上。
他半晌没有言语，看着照片中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眷恋，转瞬即逝。
最后，他的视线越过层层光影，回到林曼的身上，点燃了一根烟，星火在指尖缭绕。
“林曼，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林曼闻言，心口像是突然被人撞击一般，她在怕什么？
她怕她走从前的老路，流落异国，惨死他乡。
心里的恐惧被人看穿，林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你胡说什么！你的话，我再也不想听！”
裴砚忽然轻笑，他似乎心情又变的不错，修长的腿起身，将指尖那一点微弱的星光碾的一丝不剩。
“你怕了，你怕你守不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