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将门带上,一时间偌大的包厢内,只剩下两人。
裴校长笑的深切,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呀你呀!不愧跟阿砚是夫妻,两个人都是狐狸一样,鬼精鬼灵的。
你这哪里是送礼,你这分明是提醒我,你的身份。”
心思被戳破,林曼愣了一瞬,随即轻轻一笑,脸上倒是流露出几分真诚。
“校长,其实…”
林曼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校长抬手打断。
“今天这里没有什么校长,你既提醒我你是裴家的人,那便叫我一声裴叔叔不为过。”
“裴叔叔。”
林曼从善如流,半丝没有心思被戳破的不自在,毕竟她从前同这位校长没什么交集,报出自家名号,若是对方存了坏心,也得掂量掂量。
“程老夫人近来可好?”
林曼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校长说的程老夫人是她的婆婆,点点头。
“身体康健。”
校长点了点头,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又给自己杯中斟满了酒,感叹道:“时间过的可真快,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他的目光中似是在怀念着谁。
林曼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偶尔会附和一两句,不会轻易发表自己的观点。
校长说了一会笑道:“你这孩子,倒是沉的住气,就不好奇我叫你来是为什么?”
林曼笑笑,“总之是有您的用意,您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也问不到。”
校长笑了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即使已经上了年纪,但岁月却像忘记了这个人一般,不曾在他脸上留下风霜,似乎裴家的人,都有这个特点,同样的年纪,要比旁人看着更年轻许多。
他说,“学校近些年效益不好,上面该给的款,迟迟不到位,楼旧了,没钱翻新,请了名师,没钱结账,我仗着跟裴家沾点亲,倚老卖老的去裴总那里要投资,要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