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像是沉思又像是回忆。
“算一算,也有整整十年了。
当年你答应予汐,裴夫人的位置只会是她的,也只给她。
这十年来,和你一般年纪的,也都娶妻生子了,你身边却连个女人也没有。
我跟你父亲不是死守那些刻板教条的人,你放不下,我们也从来没有逼过你。
只是那一次,你跟曼曼孤男寡女被锁在房间里一整夜,林家逼你给名份,你虽然没有开口答应,却也没有说不同意,
那孩子跪在我面前,哭的可怜,说对你一片痴心,我想着你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就擅自作主替你同意了。”
林曼沉默的站在角落处,垂眸静静的听着。
裴砚也是一言不发。
“你是我的儿子,你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你,当年你虽然没有松口,可我知道,你却是不排斥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即使你不愿意承认,可你心中对于过去的事情,放下不少。
订婚宴上,你送曼曼海洋之心,我便知道你也是用了心思的,只是你心里依然过去那些隔阂,你觉得有愧于予汐,儿子,你的心何其纠结啊!”
裴砚眸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他低垂着头,手中还拿着那根未点燃的烟。
他胸口起伏,深吸一口气,“您到底想说什么。”
裴母眼底闪了闪,“曼曼曾经,的确像予汐,她身上的坚韧,细腻,勇敢都是明眼可见的。”
裴砚不曾出声。
“可她后来,帮林家找你讨钱,要资金,要项目,也开始学着那些贵太太穿金戴银,打麻将。
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自己的想法,一心扑在你身上,你便觉得她空洞乏味。
你想起予汐的时候,便也觉得是曼曼占了她的位置,便更加不喜她,讨厌她,对吗?”
林曼心口一颤,她从未想过,她会听到如此多的陈年旧事,予汐…
她的脑海中疯狂思索着这个名字…
但她的确从未听过,林曼苦笑,难怪…
林曼没想过裴母会这么清楚她和裴砚之间的事情。
她刚嫁过来时,林母便唆使着她找裴家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