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的目光看向林曼,幽深道:“是不想跟甘甜一起毕业,所以想回去复读了?”
听到裴砚的话,林曼深吸了口气,回过身就撞上一双漆黑凌厉的眼眸,心口一颤。
但任谁也听不了这么晦气的话,“裴砚,甘甜的文化课成绩,全校垫底,我就算闭着眼睛写,也比她蒙的对,你哪来的自信?”
裴砚轻笑,仰身向后微靠,狭小的书桌内有些让他的腿伸展不开。
“她比你识时务,知道自己考不过去,索性也不费那个劲了,反倒是你,又菜又爱犟。”
林曼不理他,回身翻书查找着资料。
裴砚道:“林曼,其实有时候懂得依靠别人,也是一种能力,你身边有这个资源,又何必故意回避呢。”
他把玩着手腕处的表,“在这一点,我倒是希望你能跟甘甜多学学,既能省事,又能省心,何必要自己亲力亲为呢。”
林曼握笔的手一顿,转而继续低头写着,“可惜,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靠山会倒,还会跑,只有自己手里抓住的,才是真的。”
林曼轻笑,冲裴砚晃了晃手中的笔。
裴砚被她举动逗笑,冷淡的眉眼难得有几分温和。
“林曼,你写的这玩意,自己读着通顺吗?”
林曼歪着头,眼睛也不抬道:“通顺呀。”
裴砚拿过她手里的铅笔,在成篇的单词中精准的圈出了几个词汇,“前后语境不通顺,这几个词意想要立住,后面就不能这样写。”
裴砚越看林曼的文章越想笑,甚至于后面几个单词,连他也不认识,他手指着其中一个单词,“自己造的?”
林曼看了一眼,“网上抄的。”
裴砚没有说话,修长的指间在文章滑下,手指了指一处位置,“上坟还要烧报纸?”
“裴砚!”林曼有些不高兴,她写的再差,也都是她一字一句通宵熬出来的,总比某些人弄虚作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