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笑了笑:“就说我这两天有点忙,三天后所有想要采访,想知道真相的媒体,一次性见面。”

    “你……接受采访?”谢武愕然。

    “为什么不接受?”

    不对劲!

    谢武盯着那张帅气的脸。

    他总觉得有阴谋。

    这小子,八成又搞什么幺蛾子!

    陈皓暗道:不花钱的宣传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

    送走校长后,他戴上鸭舌帽、墨镜、口罩,确定不会被记者认出来,悄咪咪溜出学校。

    东门。

    陈皓钻进停在路边的大奔。

    一边摘下伪装,一边问道,“他在哪?”

    “红叶宾馆。”司机回道。

    “不在家?”

    “按调查分析,他父亲已经去世了,家里只剩他和母亲,应该不想让母亲看到,现在的样子吧?”

    “也是,走吧。”

    奔驰呼啸而去。

    ……

    客房里烟雾缭绕。

    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烟头。

    宁帆坐在椅子上发呆,手中香烟几乎燃尽了。

    短短一天,发现了太多事。

    殷宏跟父亲是故友,也对他多有提携照顾,他心里是感激的。

    可另一方面。

    亲耳听到殷宏,发布那些扭曲言论,跟卖国贼何异?

    还亲眼看到,那么多学生义愤填膺,当场驳斥乃至破口大骂。

    当一个人被其他所有人反对。

    谁错了?

    显而易见!

    他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殷宏舔美?

    最终,他选择割袍断义!

    但!

    进上交大当讲师,殷宏是帮了忙的。

    所以,要想真正跟对方割裂,就不该承对方的人情——他辞职了。

    可……

    接下来怎么办?

    他现在并非纠结殷宏的事。

    而是纠结未来的路。

    父亲不在了,母亲因为父亲去世,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每个月药费不菲。

    在上交大当讲师,勉强还能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