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于全世界，没那么深的愧疚，至少……
他有父母！
有兄弟姐妹！
有子女！
这些人都会死——因他而死！
“杀了我……”
突然！
他好像疯了一样，精神崩溃大哭：“杀了我！我有罪……我是罪人，我该死！”
“你当然是罪人，也当然该死。”
陈皓目光冰冷：“你罪行之深重，死万次、百万次都不够！接下来，我有很多问题问你，如果你对这个世界，还有一丁点愧疚，老实回答！”
“问题？”布雷迪呆呆看着他。
“这次是不是第一次？”
“不是……是30年前，参与‘自由国度’计划时，偷偷发射深空信号波……”
“这次是对方反馈回来的？”
“对！方位跟我发射时一样！”
“30年前……”
陈皓心思一动。
电波传递速度比光稍慢，只是慢的那一点可以忽略。
“30年前，确切哪一年？”他又问。
“1972年……”
布雷迪不敢隐瞒：“没有准确月份，因为一年内发射多次，我也不确定这次反馈，是哪一次发射的。”
只有准确年份，没有精准月份。
所以距今是……
32年零1到10个月左右。
电波一来一回。
时间和距离折半。
此刻，陈皓脑海中浮现出，周边其他恒星系。
格利泽832恒星系距太阳系161光年。
波江座40恒星系距太阳系164光年。
但凡超过164光年，可以直接排除在外，时间对不上。
但！
不排除低于16光年的。
毕竟对方不一定是，接到信号立刻回复，如果有时间间隔呢？
比如收到布雷迪信号十年再回复……
距离就是11光年。
当然，这种概率要小得多，所以最大可能是……
那两个恒星系！
波江座40是三合星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