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排,没有表达意愿的权利。之前他尚且安之若素,如今却又觉得隐隐难受。刘彻在灞上祭祀,结束之后,听闻宛城公主在平阳公主府,便撇下官员过去了。
他很少来这里,多数时候要么就去打猎,要么就去长门园。如今乍然到来,平阳公主欢喜得很,添酒唤舞,重新开宴。
陈鸳也见到了他,弯眸冲他笑了笑,根本不起身,显得骄矜而无礼。卫青正跪坐在她旁边为她添酒。
刘彻倒不在意,径直来到她身边坐下,劈手夺来舀酒的器具,睨了卫青一眼。
倾刻间又来了一群讴者和舞者,都是府里最出挑的。妙曼的歌声在屋中回旋,动人的舞姿如同依依春柳。
其中有一人气质出尘,一头乌发又黑又柔,歌声也动听无比。
陈鸳常来平阳公主府,当然识得这个讴者,她举起酒慢慢饮了一杯,撒娇地笑道:“早就说她唱得最好,表姊为什么不肯把她给我呢?”
平阳公主调笑道:“阿娇有了阿弟还不知足,又想把阿姊从我这里要走?这是不是太贪心了?阿弟,你觉得她唱得如何?”
她养着这一群歌姬舞姬,可不单单是为了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