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呜呜……”
柳父烦躁,“那有什么办法!”
家里穷,没办法给每个儿子都成上家,可是也不能做这种孽事啊。
柳母哭哭啼啼一阵,一个人悄悄出门了。
其他人家去乡上看公判大会,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情去的,一路上喜笑颜开。
柳母跟在人群后面,低着头。
和往常一样,公判大会在乡政府外面的宽大坝子上举行。
柳母到公判大会现场的时候,坝子上已经围满了人。前面高高的台子上靠前边站了几个人,胸前都挂着纸牌子。他们身后正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宣读这些犯人所犯的罪行。
人群闹哄哄的,柳母没心情听高音喇叭里讲什么,她只顾着寻她家老三。
柳母一眼就认出了靠左边站着的正是她家明显长得矮瘦些的三儿!
她赶紧朝坝子前方靠左边挤过去。挤得满头大汗,终于挤到最前边,抬头就可看见高台上站着的人。
高台上方站在最侧边的确是柳三宝,只是一个月不见,柳三宝明显又瘦了些,长长的黑色裤管看起来灰扑扑空荡荡的,唇边和下巴的胡茬许久没打理了,远远看去,青乎乎一片。
柳母心疼地想朝台上唤一声“老三”,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旁边站着的姑娘有些眼熟。
仔细瞅一眼草帽下遮着的脸,是他们搽耳村的秦珍珍无疑。
她想起那次在乡治安室的黑屋里,曾碰到秦珍珍去看过自家三儿,以为这姑娘对自家三儿有意。可很快她就发现是她想太多了。人家姑娘跟隔壁村宋家小子订亲了!
可是,今天这姑娘来看自家三儿什么意思呢?
自家三儿莫说现在犯了这流氓罪,就是以前没犯下这罪,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哪个不是避着他的。莫不是这姑娘真的对自家三儿有意呢?
这也不怪她多想。这年头,犯了流氓罪的人好像是人都是脏的,人们瞧上一眼都觉得眼睛要被污了似的。
放眼看去,这台下围着看热闹的群众,离台子这么近的,就只有秦珍珍一个姑娘家。
柳母不管这么多,她扯住秦珍珍的手臂,高兴喊了一声,“珍珍丫头,你也来看三宝啊。”
旁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