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临川一回到沪上部队,先去团部办公室向首长们汇报了一下训练情况,然后就准备回宿舍放行李。
“瞿营,这儿有你的信。”
刚走出团部办公室,就有战友顺手捎给他两封信。
瞿临川扫一眼手上的信和邮戳上的日期,挑了挑浓黑的眉毛,嘴角肉眼可见地勾了起来。
小霜丫头的来信,仿佛看好了日子似的,如期而至了。
赶在他归队当天就到了。
好像特别心有灵犀似的。
另一封是家里来信,是小弟瞿临江的笔迹。瞿母不识字,这几年的家信基本都是她口述,小弟代笔的。
瞿临川把两封信揣进宽松的军装裤兜,疾步向宿舍走去。
还没到中午午休时分,宿舍外面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个一同从滇南归队的队友在宿舍里进出。
瞿临川走进自己阔别三月之久的单间宿舍。
他把行李放在门后地上,想坐下来先看收到的信。
可椅子上沾了好些灰。
走之前,宿舍虽然是干净的,终究离开太久,得打扫卫生。
瞿临川只得拿来拖把,把地板拖了一遍。
再找来帕子,把所有可能落灰的地方都抹了个遍。
然后,又打开衣柜,抱了被褥出来,放在床上。
带回来的行李,也悉数收进柜子里放好。
这些,单身生活已久的瞿临川已经习惯。
沪上的腊月,已经很冷了。
走在外面,随便呼一口气,就能看见一团白雾。
瞿临川忙了一阵,背上有了些微热意。他便洗了手,坐下来看今天刚收到的信。
许久没有家里的消息,瞿临川先看老三瞿临江寄来的信。
瞿母每隔几个月会让老三给他写一封信来,主要是说说家中新发生的事儿,没有什么新鲜事的话,就随便拉拉家常。
瞿母说他大勋叔忙着跟人合伙在城里开电器厂,要生产什么电冰箱的。
她不知道电冰箱是什么东西,也没见到过,毕竟村里没通电,村子里没有人家里有这个。
但听说这什么箱子可好了,能让放进去的东西一直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