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准要洗床单。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枣听出几分委屈。
忽然想到临死前,她躺在病床上,虽然看不清萧水生的脸,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懊恼,自责,后悔……和呕血的遗憾。
他们错过了三十年。
一人未嫁。
一人未娶。
禁锢在姜枣身边的规则忽然被冲破,她向萧水生方向侧脸,抬起头,唇擦着萧水生的脸,亲上他的唇角。
红润柔软的唇擦过来,萧水生紧绷着的弦忽然断开,下一秒,男人手掌托着女人的头加深了吻。
萧水生的手很热,唇是凉的,搂着的力道越发重,恨不得把姜枣揉进骨血里。
无比绵长的一吻。
分开时姜枣急促喘息,脸涨的通红,脑袋晕乎乎的。
“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萧水生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姜枣细细的手腕。
姜枣手腕滑过一丝冰凉,腕上多了个浪琴牌的女士手表。
萧水生俯身飞快地在姜枣唇上又亲了一下:“上班不能迟到,身上带块表看着点时间。”
他拉着姜枣的手往前走,算着时间把她送回去。
分开时姜枣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他。
黑漆漆的巷子,男人站在她身后,身形未动:“你进去我再走,去吧。”
姜枣说不出的感觉,有他在,她的目光从未落空过。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那个……等我学会……面点,我以后做给你吃。”
她匆匆进了院门把门关上。
萧水生舔了下嘴唇,上面残留着姜枣的味道,他抬头看向天空,无奈叹气:“什么时候能混个名分?”
在路上耽搁片刻,姜枣到家已经八点。
为了省钱,姜家晚上除了需要读书的将军可以点煤油灯,其余的屋子都黑着。
姜军觉得工作稳了,晚上没学习,屋内也就没开灯,姜家窗子都是黑的。
姜枣刚要往屋里走,刘春花开门走出来,语气透着怀疑:“咋回来这么晚?”
姜枣走过去把牛皮纸包递给刘春花,面无表情说违心话:“厂子有批面包坯没发酵好,做完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