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拦着我,我就去街道办说说你们俩是如何坑姜军的。”
心里对姜枣多大的怨气都没了。
姜军的事情外面猜测,嚼舌根的人很多,一天没锤死,就只是猜测。
刘春花闹到街道办事情间接被锤死,姜明的工作别想要了,柳翠出门要被人扔白菜梆子。
姜明气红眼睛:“娘,你真的要走吗?”
刘春花隔着衣服摸兜里的钱:“废话,你媳妇儿就怀了个孩子,你弟弟都自杀了!”
“我不去看他,他死在外面怎么办?”
“只能你心疼你的娃,不能我心疼我的娃?”
刘春花毫不留情甩开姜明,转头满脸慈爱欣慰的对姜枣说:“枣丫头你好生上班,上班起早贪黑怪累的,别在家里因为旁人更受累。”
潜台词:别管柳翠那娘们。
姜枣早把贱骨头扔了:“嗯,时间不早了,我陪你去看介绍信吧。”
刘春花:“走吧。”
姜明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心中充满绝望。
柳翠怀孕很多重活不能干,最近天凉了,要洗衣服烧炕,她都干不了。
柳翠干不了的活就得他来干,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洗衣服烧炕呢?
他的手不说指点江山,也不能干这些活啊。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姜明说不。
刘春花开完介绍信,隔天早上怀里揣俩饼子,坐火车去西北看姜军去了。
路上辗转天,瞧着山越发光秃秃,风中带着沙子,天黄黄地黄黄,河中间光溜溜。
刘春花头发丝挂在脸上,抱着包袱坐在驴车上:“我滴老天,我的军儿就在这受苦。”
拉车的人把刘春花送到姜军干活的地方,姜军被分配到土窑里搬砖,深秋的天,他却热的浑身都是汗,脸上头上都是土,脚磨破了,因此走路一瘸一拐。
刘春花远远瞧见姜军,好半天瞧出来那是她儿子。
“我儿啊!”
“军啊!”
刘春花跳下驴车,抱着包小跑到姜军身边抱住他。
姜军以为自己在做梦:“娘……”
反应过来不是梦,他哭着抱住刘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