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姜枣的天赋和努力,做红案肯定也能取得成功,老天开眼,把这孩子送他跟前来了。
他还要说什么,抬头看到姜枣眼睛下面两团浅青色,脸上遮不住的憔悴,咽了下口水:“你昨天几点睡的啊?”
姜枣站在那脑袋都晕乎乎的,打了个哈欠:“快五点才睡,师傅要是没事的话,我找个地方睡会儿。”
孙立根:好家伙,比他还能熬。
“去吧去吧,今天做完早点下班,明天晚上再练习。”
姜枣也撑不住了。
她干活喜欢一气呵成,昨天图纸画了几十个,细节修改了几百遍,才最后敲定交给师傅的这版。
画完她刚要起身,脖子后面不敢动,稍微动一下针扎一样疼,后背没好到哪里去,骨头都硬了。
“谢谢师傅,我先回去了。”
她在休息室趴在桌子上睡了半个小时,下午强撑起精神掐完剂子,早早回家补觉。
之后几天姜枣每天都八九点下班,在案台上捏花馍,她在厂子里捏简单的,带回去一块面做难的。
姜珊也在旁边装模作样学习,下班路上问王美丽:“姜枣最近都在练习花馍,你觉得她做的怎么样?”
下巴有点痒,她挠了挠:“我咋觉得有点简单呢?掐的不是桃子就是花,我都能做个七八分像,是不是太简单了?”
王美丽讥嘲道:“的确很简单啊,我爹和我说,关里花馍做的特别好的大师傅,祝寿要做寿星,捏、搓、拧、剪的手法使用的出神入化,做出的造型栩栩如生,复杂又好看。”
“姜枣是个新人,有天赋不懂好寓意和造型都是白扯,让她飞的越高,摔的越惨。”
进十月北方转凉的快,一早一晚更凉,王美丽说完顺势抬起手在冰凉的指尖哈了口气。
姜珊也冷,大鼻涕差点冻出来,拉着王美丽加快脚步离开:“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咱们不出手她也要出丑,咱们出手了,把她一次性按死,可不能让她翻身。”
王美丽觉得是这么个理。
月光洒满院子,姜家窗户下一层砖头一层木板,叠起来几层五六层木架子,大白菜整齐码在木架子上。
白菜最外面一层蔫吧发黄,白菜梆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