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平时嘴巴一个顶三个,现在咋这么安静,不吭声了?是不是你给我家文生气晕的?”
谷秀芳急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心头就跟让人挖去一块肉似的。
霍小曼紧忙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衣服裤子都给萧文生套好,萧水生把人背起来,快步往外走去:“路上不好走,拿着电棒照路。”
霍小曼回屋里取出个电棒,哆哆嗖嗖打开,在前面带路。
萧成达和谷秀芳紧随其后,出门前谷秀芳忽然注意到跟过来的小不点。
平时穿着外套,想睇瞧着没那么瘦弱,穿着线衣,头发乱糟糟顶在脑袋上,细细的脖子上架个大脑袋,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谷秀芳捻她回去:“路上冷,黑,你回家等着。”
想睇只好停在原地,不安地扣着手指头。
爹爹……
想睇也想去看爹爹。
人都走了。
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回屋里黑黢黢的,只有她自己,她怕。
细细柔柔的风打在身上,轻而易举就吹到皮肤上,院子里好冷,想睇再也忍不住哭了,朝姜枣屋里跑过去。
姜枣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抓住她的手,很小很冰凉的手。
“婶婶,婶婶我害怕,爹爹吐血了,昏倒了,会不会死掉?”想睇大大的眼睛里面噙满泪水,声音打着颤,透着无助和害怕。
姜枣睁开眼睛:“是想睇啊,他们都去医院了?”
想睇点头:“嗯。”
看到婶婶醒了,她忽然没那么害怕,婶婶从来不会像娘似的,前一秒好好地,下一秒就打人,掐人,拧着她的肉恨不得拽下来。
姜枣彻底清醒过来,起身把想睇抱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不怕啊,你爹爹身强力壮,肯定会没事的。”
到底是小孩子,心里害怕担心,忽然裹在被子里,又有人抱着哄着,还听着软软袅袅的哄睡声,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外面泛起鱼肚白,窗户缝从黑变成深蓝,从深蓝中破出一抹朝霞。
家里人半夜去医院,折腾一宿睡不好吃不好,不管啥样,先把早饭做了,等会儿带想睇送医院,顺便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