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不过几分钟,她就从一开始的警觉、试探,慢慢地放松下来。
毕竟,我是唯一一个能说出她秘密的人,连细节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她不信都不行。
她猛地干了一杯茶水,那状态就跟干白酒似的,终于放下了戒备。
“其实……我和于飞怎么说呢,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战友。”
“只是这样吗?”我好奇地问。
见我一脸八卦,石静笑着放下茶杯:“当然了,如果当年这封信送到我手上,关系或许就不一样了,不过……那个傻子,这封信送了小半年都没送出来,我当时都替他着急。”
石静告诉我,其实她早就看到这封信了。
在那个冬天的早晨,于飞偷偷夹到她的课本里,结果临走时,又悄悄地把信拿了回去。
这样反反复复,于飞尝试了好几次,从冬天到春暖花开,再到初夏时节,他都没有勇气送出这封信。
听到这儿,我终于明白,难怪信封落款的时间是12月1日,但梦里看到于飞鼓起勇气送信时,是穿单衣的季节。
“可惜……于飞到死都没能把这封信交到我手上!”石静说到动情处,终于忍不住双手捂住了眼睛。
那眼泪就这样一滴接一滴地从她指缝间滑落,看得我也十分悲伤。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在石静哭泣时,我眼角看到包房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黑影子,想要靠近却不敢上前,只是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哀伤地盯着石静。
等我再看第二眼时,黑影子已经消失了。
于是我抽出纸巾,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哭了好几分钟,石静才终于缓过劲来。
她接过我递上的纸,不停地摁着眼角:“不好意思啊小苏,让你见笑了。”
我说这有啥,人开心就笑,难过就哭,干嘛要憋着,这里只有我和她俩人,没人会笑话她的。
石静被我这一安慰,心情明显好受许多,哽咽地道:“是啊,这么多年,我的面前就不能提起于飞,一提起我就想哭……因为他的死,也因为我们之间的遗憾,总之,一想到他我就会很难过。”
“那么好的人,怎么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