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萌望望车窗外,马路边有一块硕大的指示牌,上面果然写着秀江镇几个字。
再看马路,路倒是柏油路,看样子还新修不久,但就是坑坑洼洼,所以班车走的就像波涛上面的小船,一上一下颠的不行。
“大叔,您真神了,我看您刚才一直在睡觉,竟然闭着眼都能知道到秀江镇地界了。”徐雨萌故意恭维这位大叔。
刚刚和江南江北兄弟聊天,知道了秀江造纸厂污染造成他们龙虾死亡的事,和这位大叔聊聊到秀江的这条路,说不定又能聊出许多故事来。
“我隔三差五的就去县城看我的外孙,所以对这条路特别熟悉,只要一颠了,肯定是到我们秀江镇地界了。”
听了徐雨萌的话,这位大叔还有点小得意。
“大叔,我看这条路也没修多久呀,怎么就这么破破烂烂了?”徐雨萌有意识的把话题引到了路上。
她觉得一条新修的路。这么快就变得如此坑坑洼洼,这肯定是条有故事的路。
果然。
大叔以明白人的口吻说道:“这条路是去年上半年修好的,前不久被县纪委逮起来的我们秀江镇原先的党委书记刘瑞琦,就是倒在了这条路上。其实刘瑞琦这人吧,还是为我们秀江镇做了点贡献的,还算是个不错的书记,就是最后还是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听说好像光是这条路,就收了承包方960多万。”
大叔说完,还是有些替刘瑞琦惋惜。
秀江镇这边习惯把公安局抓捕嫌疑人叫逮人,实际上广平县纪委对刘瑞琦采取的是留置审查措施,但村民们对这些不会那么专业,还是通通习惯于叫“逮”,逮起来了。
“大叔,路都成这样了,那镇里面为什么不出面修一修?”徐雨萌故意问。
他觉得这位大叔知道的很多,想再多了解一些情况。
大叔哪里知道徐雨萌的小九九?
他毫不顾忌的说道:“姑娘,你是不知道呀,当时修这条路的时候,是县里、乡里和沿途各村三级统筹资金建设的,钱都被已经霍霍完了,镇里面哪里还有钱再拿出来修路?想再修这条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喽”大叔说完,又不无揶揄的说道:“这样颠着也好,免费坐和我外甥常坐的摇摇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