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轻叹口气,苦笑。
“朝堂上的局势喜君小姐当见到了,不想让本王离开的有多少人。”
“就连裴相也主张让本王留在京城,我说三日后不过是障眼法。”
“今夜不走,恐这辈子都走不了了。”
裴喜君怔怔望着徐牧,声音微微一颤。
“有人……会害殿下,对么?”
徐牧微微颔首。
“待在汴梁,本王的处境危如累卵。”
她闻言沉默了片刻,解开绣带上悬挂的精致玉佩。
“喜君不懂朝堂上的争斗,更不通军务,只晓得丹青诗词。”
“殿下说处境危险,那一定是危险的。”
“请殿下收下这‘锁心玉’,它从喜君出生后便相伴左右。”
“乃是我娘从稷下学宫求来的宝贝。”
少女拉住了徐牧的手,将美玉放在他的手心。
“若遇见生命危险,此宝能庇护殿下,保殿下周全!”
徐牧感受着裴喜君手中的温暖,嘴角动了动。
“喜君小姐的大恩,徐牧将来定会报答……”
他还未说完,绫月从墙角走出来,低声提醒徐牧。
“殿下,我们的时间紧迫,该走了。”
徐牧犹豫片刻,对裴喜君道。
“喜君小姐将儒道圣地流传出的秘宝相赠,徐牧感激。”
“徐牧,必不会辜负小姐的深情厚谊,请小姐放心。”
裴喜君却摇了摇头。
“北凉王休说什么深情厚谊,我更不需要殿下的报答。”
“若他日北凉王返回北凉,不愿意与我成婚。”
“喜君亦不会勉强,只需北凉王一封书信,我会与你解除婚约。”
“北凉王,山高路远望你珍重。”
她说完转过身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快步离去。
徐牧怔怔望着她的背影,心底怅然若失。
“啧啧啧,多好的姑娘呀,对你当真是用情至深。”
绫月从墙角又冒出来,叉着腰调侃徐牧。
“她不想你因为今日的恩情,勉强迎娶她,才有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