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出任何声音。
牢门再次被锁上,沈工臣大步离开,很快消失在漆黑的牢狱之中。
柳岁岁看着面前的食盒。
伸手过去,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份鸡汤馄饨,冒着热气,应该是刚煮出来。
柳岁岁将其倒在小碗里,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是她喜欢的荠菜肉三鲜,口味像极了春杳的手艺。
本来感觉不到饿的肚子,在吃了一口馄饨之后,胃口也渐渐地打开了。
她一口气吃完了馄饨,连鸡汤都喝了不少。
吃饱喝足,原本低迷的情绪也渐渐好了些。
一直强撑的脑子也渐渐有了困意,她靠在墙角,抱着自己很快就睡着了。
待她呼吸平稳,一旁拐角的地方,走出一道人影。
一身暗红色飞鱼服,是原本已经离开的沈工臣。
门打开,他再次走了进来,蹲在了柳岁岁面前。
她睡得很沉,大概是累极了,就这么靠在墙根一动不动。
沈工臣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小床上。
小床是他吩咐人特意为她准备的,被褥枕头一应俱全,但她就是不睡,似是要和他生气到底。
将人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沈工臣席地而坐。
他静静地看着她,想着她最近半月以来所承受的痛苦,觉得自己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她不过是暂时钻了牛角尖,他何必冷着脸不理她?
但一想到她那天死死挡在闫述面前的样子,他又觉得不能这么惯着她。
平日里什么都依着她,到后来,当真有些无法无天。
北斗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
热水里放着一条干净的帕子。
沈工臣拧干帕子,轻轻地替柳岁岁擦净沾了灰尘的脸蛋,就连手指也一根根擦拭干净。
弄好这一切,他又陪了她半夜,天明时分,这才离去。
柳岁岁醒来,好一会儿地愣神。
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才想起来身在何处?
牢房里暗无天日,一旁角落依旧亮着油灯,她翻身坐起来,看着身下的小床,开始回忆她昨晚是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