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这点小活天元也就干了。
但每个月来葵水,她都会特别注意,冷水一概不敢碰的。
因为她身子打小不好,后来在军营被军医调理过很长一段时间,老军医再三嘱咐她,来葵水时,尽量不要碰冷水。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谨记这一点。
北斗将篮子拿了回来,冷冷地看她一眼,什么没说,转身走了。
他走后,天元就去了柳岁岁那儿。
见她来了,柳岁岁关心地问她:“春杳说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
“属下刚睡了一觉,现在感觉好多了。”天元一脸感动,“属下能得娘子惦记,真的太感动了。”
“行了。”柳岁岁随手拿过一本书,一边翻着一边装着不经意地问,“她在陆家过得怎么样?”
她?
天元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
忙道:“娘子问的可是夫人?”
柳岁岁没说话。
天元一见,立马笑着道:“娘子可是担心夫人在陆家受欺负?那您可把心放肚子里吧,大司马对夫人可是百依百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天元越说越兴奋,“上次夫人给您做酥酪,不小心割了手指,大司马差点没把宫里的御医请来。”
“割了手指?”柳岁岁忙问,“很深吗?”
“哪里深哦,就破了点皮,那大夫来得慢点,伤口说不定自己就愈合了。”
“……”
“您是知道的,大司马的父母去世得早,他又无兄弟,只有一个远嫁的姐姐,府上的主子只有他和夫人,夫人自在着呢,您就放心吧。”
“我哪里不放心了?不过是随口一问。”柳岁岁坚决不会承认她是在关心那个人。
当初可是她不要她的……
见她口是心非,天元抿嘴偷乐。
“所以说娘子,您还是跟属下回京吧,夫人和大司马给你重新修建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你最喜欢的栀子花……”
说到栀子花,天元想起一件事来:“娘子,后山有一株很大的栀子,您知道吗?”
“真的吗?哪里?我怎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