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别怕。”
林秀满眼的温柔,将安陵容护在身后,又从丫鬟手里拿过一匣子的东西,递给了安陵容。
“这些都是娘的体己。你要进京选秀,打扮得好看些,莫让人看轻了去。好衣料,娘也有,你瞧!”
她又拍了拍丫鬟怀里抱着的几匹料子。
安陵容一看,眼眶就湿润了。
是她熟悉的衣料。
从前也是这些,娘亲前几年生辰时,与她交好的夫人送来的,她舍不得穿,收了起来,只说是要留给自己的。
“娘!”
安陵容无比感动,只感觉自己那一颗在宫里已经被磨得生硬如铁的心,重新有了血肉。
林秀抱着安陵容,将她护着,看向安比槐与徐姨娘。
林秀本是个柔弱的人,对待安比槐,从前是小意温存,现在是恭敬小心。
此刻。
她的眼里,唯有坚毅。
“我的女儿,我自己会护着。徐氏,你既不愿好好待她,便不劳你操心就是。老爷,妾身今日有些失礼,但容儿明日就要走了,让妾身多和她说说话吧。”
林秀也哽咽了。
那是她如珠如宝的女儿呀!
“……”
安比槐沉默了。
他看着互相依偎搀扶走远的母女俩,伸出手来,却什么都没说。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
翌日。
安陵容与安家人依依惜别,撒开林秀的手时,已是满脸泪水。
林秀被人搀扶着,追着她的马车走到巷尾,马车里的安陵容看着林秀容颜憔悴的模样,喊道:“娘,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也要在府里好好的!”
林秀对着安陵容挥了挥手,她似乎在回应,可她身子虚弱,那声音早已淹没在风中了。
安陵容听不到,可她晓得。
松阳县城,一路进京,路途不远,上回安陵容因着盘缠拮据,坐不起好的马车,险些耽搁了选秀。
这回,安陵容看着怀里的两百两银票,还有身后的几匹时新的好料子,心情稍稍缓和了些。
这些银票,都是安比槐亲自命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