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眉毛,看着余莺儿。
余莺儿冷着脸,像是忍着极大的火气,点了点头,道:“是。”
“妹妹的规矩实在是不好。”
她笑着看一眼杏儿,说道:“欣姐姐也就罢了,脾气一贯很好,或许不在意。淳常在年幼,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我么……妹妹莫不是忘了?那日在宫道上,妹妹是为何打算离开的?”
余莺儿一怔。
安陵容说,她可是一进宫就和人打了架的,夏常在卧病半月有余,成日闹腾着请太医呢。
“你……”
余莺儿身子微微发颤,似乎是气得,又或许是怕的。
她记得华妃与她说,安陵容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这话说出来也就她会怕,是吓唬人的。
可余莺儿不敢赌。
她,她竟连一只纸老虎都对付不过么?
余莺儿气得几乎要疯掉,却仍是只能红着眼睛,照着宫里的规矩礼仪,好好的给安陵容赔礼道歉。
安陵容挥挥手让余莺儿走了,态度随意散漫,明显未曾将余莺儿放在眼里。
余莺儿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看着余莺儿如此,安陵容忍不住在心头叹气。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尊与自爱,安陵容自己出身不高,自然不会以出身论英雄。
可余莺儿出身且不说,得宠手段本就不光明,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很难让人有好感。
这会儿……
华妃宫里浓烈的欢宜香充斥着安陵容的鼻间,她忍不住蹙眉,抬眸去看那个端然坐在上首的女子。
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
“见过华妃娘娘,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安陵容随着沈眉庄一块儿对华妃行礼,后者不过神色淡淡,只慢条斯理抬眸扫一眼她们二人,随即冷笑一声,问道:“你们何故来得这样迟?”
“人都到了,可就只差你们了!”
来迟!?
分明是颂芝一叫,她们就跟着过来了,这也能迟?
安陵容晓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与沈眉庄互望一眼,只能自认倒霉。
“嫔妾刚刚病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