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光彩,便又回到那个渐渐夺目的安陵容了。
配置香囊、做香料本是她擅长的事情,这回她做了驱蚊的、提神的,还有助眠的,都是精心调配的比例,效果好不说,味道也好闻。
太后起初不过神色淡淡,竹息打开匣子后一股脑的清甜却不腻烦的香味传出,太后也有了兴趣,随手拿了一个来闻。
“是不错。”
太后颔首,脸上刚有几分笑意,很快又湮灭了下去,她转头看向安陵容,目光显得深邃且带着探究问道:“只是,你怎的懂得这些?”
这话,就有几分打量的意思了。
安陵容努力平静着内心,也学着沈眉庄的模样,落落大方道:“臣妾父亲从前做过些香料生意,后来才当了官儿。”
“故而臣妾懂得一些,加之家中有些香料方面的藏书,臣妾看过,这才懂做香囊的。”
她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诚恳道:“臣妾微末手艺实在是不入流,让太后笑话了。”
她很真诚。
太后看着眼前不过十五六的小姑娘,也摇摇头笑了。
这是敬嫔和沈贵人领来的孩子,或许心性不会太差,不像……
罢了。
她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何故这样去想一个孩子的心思。
“这几个香囊,哀家瞧着也不错。竹息,你将那个安神的拿去挂在床头吧,哀家夜里或许也能睡得好些!”
竹息一边应了是,一边打趣恭维道:“太后娘娘跟前有这么多孝顺的人儿伺候着,如何能不安睡呢?”
言谈之间,几人有说笑起来。
太后再看安陵容时,眼中也多了几分温和之色。
转眼,临近晌午。
安陵容与敬嫔、沈眉庄几人离去,相约这几日若是有空,便多来太后这儿侍奉她老人家,这才散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五日。
在某个夜里,一场雨后,慈宁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太后有些受了风寒,正召人过去侍疾呢。
“风寒?”
安陵容惊了一跳,昨个儿夜里那雨来势汹汹,迷迷糊糊之际她醒了过来,仿佛是窗户被风吹开了,直打得啪嗒啪嗒作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