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好脾气的安陵容忽然发了火,宝鹊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奴婢也是为了小主好嘛,这儿离震仓门这么近。”
她还没来得及嘀咕完,安陵容已是彻底变了脸色。
她视线扫过杏儿,杏儿已是上去揪住了宝鹊的辫子,责骂道:“小主的吩咐也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么?”
“照着做就是了!”
“是。”
宝鹊委屈极了。
饶是她这么回答着,安陵容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叛逆与不满。
这就够了。
安陵容要的就是宝鹊的逆反心理。
她只当做浑然不觉,招呼了杏儿回来,就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榻上,安陵容想起菊青回来跟她回禀过的话,说是宝鹊近日来与伺候福常在的一个宫女十分要好呢。
二人是同乡,又因两个宫离得近,平日里不当值时,还会结伴一起玩。
福常在!
听到这个,安陵容什么都懂了。
宝鹊,留不得了!
这日午后。
宝华殿里,发生了一件事。
祈福的众人不过才刚在宝华殿中跪了一个时辰,惠贵人沈眉庄忽然倒地不起,竟是发了高热。
嫔妃们吓得一哄而散,自然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不敢再靠近沈眉庄了。
“眉姐姐?”
安陵容也吓着了。
沈眉庄脸色微微发红,双目紧闭着,就那么歪在甄嬛的身边,十分憔悴。
“快,快去传太医!”
甄嬛忙不迭扶了沈眉庄起来,眼看着无人敢上来帮忙,唯有采月不顾一切抱着沈眉庄,一行人回了咸福宫。
经温实初诊断,沈眉庄确确实实是感染了时疫。
咸福宫主殿,敬嫔的住处。
皇后一脸严肃,忍不住就责问道:“咸福宫里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怎么偏偏惠贵人染病了?”
“莫不是防护没有做到位?敬嫔,你是咸福宫一宫主位,这种事怎么能够马虎呢?”
敬嫔满心委屈。
又哪里是防护没做到位呢,该做的都做了,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