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安陵容一下子就懂了。
她说呢。
自己能够平平稳稳到今日,除了她确实行事小心,从没落下过什么把柄给人以外,安家也是好好的。
从前她父亲不是个中用的人,自然她家族给不了帮助,年家那头也就不必理会安家如何。
现在,安家有要起势的苗头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年家那儿早就搜罗了证据,只以防着要是有这一天,就拿出来用。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一天是到来了。
想着,安陵容继续问道:“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娟想了想,略微理了理,就把她知道的事情悉数说了。
那是三年前的案子了。
有一位妇人,时常被自己丈夫殴打,她丈夫还拿着她赚来的银子聘了两房小妾回来,更是用她的嫁妆出门花天酒地。
终于,在某次那男人殴打了那妇人之后,妇人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到了县衙来,想要与丈夫和离。
这案子原本是一目了然的,男子不当人实在是可恶,该判了和离,再让男人归还女子财产的。
谁知安比槐收了那男人的银子,竟是在判了和离以后,让那妇人一分钱都不许带走。
那妇人不服,后来又是几次上门告状,可惜安比槐压根儿不理,直接就让人将那妇人给打了出去。
松阳县是小地方。
安比槐一个县丞,倒也足够只手遮天了,不过花一些心思应付蒋文庆那里而已。
这事儿看似就这么过去了。
谁曾想安比槐当了松阳县令,那妇人被吓得半死,唯恐安比槐再找她麻烦,从松阳县出逃时,就遇上浙江巡抚了。
浙江巡抚一听还有这事,义愤填膺,便就差人送这妇人进京,预备着是要告御状了。
这会儿宝娟把事情一说,又补充道:“这件事一闹出来,老爷调任泰安县令的事情恐怕就要暂时搁置了。”
“小主,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您还未曾进宫,可曾听说过么?还是快快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安陵容并不记得这件事。
想来是从前她不得宠,也无人如此想方设法来对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