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容既是要害人,害两个是害,何苦单单撇开臣妾一个人呢?”
言罢,沈眉庄又坐了回去。
她一为安陵容开口,福贵人就看不下去了,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说了起来。
“华妃娘娘先前都说了,莞嫔与柔贵人的恩宠可谓称得上是平分秋色,如何又是惠贵人你能比得上的呢?”
“她要害的,自然是与她不睦的淳贵人和莞嫔了。”
“就是可怜了我的孩子!那样无辜,却惨遭了柔贵人的毒手!”
“柔贵人,你真是好狠的心!”
福贵人说着说着,又朝着安陵容扑了过来,好在有宫人及时将福贵人给拦了下来。
但这大殿之内,还是因为福贵人的哭哭啼啼,而弄得乌烟瘴气。
几番争论不休,眼看着场面就要这样坚持下去了,安陵容忽听身后,又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次,跪下的人,是宝娟。
看着宝娟跪下,安陵容的心底里泛起一阵阵的凉意。
到底,还是轮到宝娟了。
“皇上,皇后娘娘,事已至此,奴婢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宝娟不停地磕头,只一会儿,她的额头上都是一片一片的殷红了,她道:“那带有麝香的手串,的的确确是小主命人提前做好了的。”
“自从那日,小主与莞嫔娘娘几人商议好了贺礼以后,她就从宫外采买了差不多的蜜蜡回来,再命工匠偷偷塞了麝香进去!”
“后来又趁着内务府做好手串,小主让杏儿送去各宫的时候,顺便就给调包了!”
“这些事,全都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撒谎。”
宝娟一开口,杏儿就怒了。
她瞪着跪在自己身侧的宝娟,斥问道:“你亲眼所见!?小主分明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你如何能够看得见!?”
“这些事情,就连我这个小主陪嫁都不知道,你会知道!?”
杏儿恨不得能扑上去抓花宝娟的脸!
可惜。
今日所言所行,早就是安陵容交待过的,她现在只能按照着步骤行事,便强自按捺住心里的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