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恐惧来,安陵容初进宫时,就和夏冬春打了一架,闹得夏冬春接连请了半个月太医的事情,又叫她想了起来。
她那时和皇后谈论此事,只说安陵容为人鲁莽,之后眼看着安陵容得宠,向来都是个柔和的性子,这事儿也就渐渐忘了。
剪秋,有些怕。
还是安陵容的眼神太骇人了。
令剪秋觉得,安陵容真的会捅她一簪子的。
“柔嫔娘娘,你是疯魔了么?”剪秋不可思议,并不敢再靠近安陵容了,又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你要抗旨?”
“是。”
安陵容语气平静。
她先是柔声哄了瑾妤两句,直到瑾妤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一些,她才一字一顿道:“本宫,要抗旨。”
“你!”
剪秋气得几乎要疯了过去。
安陵容仍是反手牢牢握着那锋利的簪子,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
她在这世上,唯一惦念的就是家人了,是林秀,是女儿,还有杏儿,或许……还有那个傻乎乎可爱的弟弟安旭。
至于安比槐?
从前因为他,安陵容被皇后挟制,现在是不会了。
安比槐的死活,关她何事?
她早留了一封信,一笔银子,她要真身死宫中,瑾妤身为公主,她会托付给沈眉庄,沈眉庄自然也会想办法帮她将信交到林秀手里。
信里,她叫林秀与安比槐和离,带着她的银子,好好过完后半生。
安陵容不信,自己都死了,林秀还会看不清楚,安比槐那丑恶的真面目。
她唯一亏欠的,便是杏儿了。
但眼看着站在自己身侧,同样警惕看着剪秋的杏儿,她手里也如自己一样握着簪子,满脸都写着要共同进退的杏儿,她也懂了。
杏儿,是绝对会陪她到最后一刻的那个人。
“如何?剪秋姑姑。”
安陵容见剪秋拿不定主意,还在犹豫,继续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本宫就一个瑾妤,自然要好好护着她。”
“任何人想要将她从本宫身边抢走,那就先踏过本宫的尸体好了!”
“只是在这之前,剪秋,你和绘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