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甚至恶心的事情。
他是皇上。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
“好。”
皇上想起他从前对安陵容的承诺来,知道安陵容其实是在“依靠”他,心中某种莫名的情绪得到满足,他便伸手,将安陵容给扶了起来。
“你瘦了许多,别再跪了。朕会下令,撤去门口守着的那些侍卫,也不会再让人苛待你。你便先待在延禧宫中,等朕查清此事。”
安陵容听出端倪来。
皇上不曾解了她的禁足呢。
“是。”
安陵容仿若未闻,只流露出感激来。
无他。
宫斗多年,她早已练得随时随地都能这般虚情假意罢了。
皇上走后,延禧宫的大门再次被关上了。
这次,门口再无戍守的侍卫,那锁链锁住大门的镣铐之声也并未再传过来,安陵容心头微微一松。
因祸得福。
皇后想要夺她女儿,倒引得皇上来了一趟延禧宫,听她诉说了这样许多。
终究还是,见面三分情。
往后月余,延禧宫中一直静悄悄的,皇上也做到了他的承诺,皇后不曾再上门来说是要接走瑾妤,就连内务府送到延禧宫里来的东西,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就是那些个送东西的人一个个口风紧得很,好几次杏儿想塞了银子打听一下外头的消息,都没能成功。
眼看着到了五月里,安陵容日子虽好过不少,却还是没能解了禁足,心里惦记外头的情况,还是在这日夜里,心一横,将一瓢一瓢的凉水泼到了头上。
翌日醒来,安陵容昏昏沉沉。
鼻子塞住,她老是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一摸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娘娘!”
杏儿早就发现安陵容脸红彤彤的了,这时候也不免急匆匆跑了过来,道:“娘娘,奴婢现在就去叫人请温太医过来!”
“好,去吧。”
安陵容身上没力气,烧得有些厉害,迷迷糊糊还想睡,却强自忍耐住。
卫临来得很快。
他提着药箱进屋,二话不说就帮安陵容诊脉,好在她不过是受了风寒有些发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