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满含着安慰与心疼。
温鸣谦不意间瞧见了,唇边绽出一抹不易察的笑。
以前她会觉得这两人眉目传情实在有些刺眼,如今只觉得可笑可叹。
不知宋氏对宫诩到底有几分真心,反正宫诩当做了十分。
宫诩也看见了温鸣谦,与宋氏相比,她当真称得上粉光脂艳,可惜是没有心的。
用过饭,韦氏着人收拾完毕,便带着两个儿子出去了。
温鸣谦也带着宫长安回去睡午觉。
屋子里只剩下宫诩母子三人。
“母亲,这些日子儿子让你担心了。”宫诩还是很有孝心的,“都是儿子不肖。”
“这怎么能怪你?”宫老夫人说,“能平安回来就是万幸了。”
“您这些天想必也没吃好睡好,不如先歇一歇,回头儿子再过来陪您叙话。”宫诩说。
“不急,”宫老夫人说,“我和你兄长有话同你说。”
“母亲请讲。”宫诩隐约觉得多半与温鸣谦有关。
“我知道你同你媳妇还是有些不睦,”宫老夫人叹了口气,“可是一来她已经回来了,又带着长安。二来你这次能回来也多亏了她,又何况这些日子我瞧着她也的确是真心改过了。
以前的事终究是回不去了,可人活着总要往前看。你也要劝着自己和她开释前嫌,不要再执拗了。”
“母亲的意思,儿子明白。只是一时之间,还有些转不过来。”宫诩已经从宫让的口中知道温鸣谦是如何搭救自己的。
他不能说没有触动,可心中的芥蒂还是不能全然消除。
“二弟,君子须容人悔过,”宫让也劝,“弟妹一介女流,在边地苦熬了七年,回来又为你尽心尽力。你们终究是夫妻,总不能一辈子冷脸向对吧?”
“是啊!她为了恕罪,刺血写经,这心意足够诚恳了。”宫老夫人说,“何况她还把孩子养的那么好。
长安是你的嫡子,你自然该另眼相看才是。”
宫老夫人很在意嫡庶,因此对宋氏生的孩子多少有些淡淡的。
这一点众人都知道。
宫诩尽管从心底里抵触温鸣谦,可是当着母亲的面儿,他还是选择了嘴上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