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的废柴,自己好歹文科还占优势。

    天黑后,二叔、二婶来了,帮着陆凡合计这次葬礼的费用,结果家里仅有的那点积蓄非但不够,还倒欠一千多元。

    二叔大度的说:“小凡,这一千多元你不用管了,二叔已经付了。你爸妈都不在了,你跟瑶瑶还小,吃饭都成问题,我家还空一间窑洞,你二婶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兄妹俩搬过去住吧!”

    陆凡强忍着泪水,感受到了温情,他知道一千多元对农村人是什么概念,最重要的是二叔还能主动管自己兄妹,这份恩情没齿难忘,现在六亲不认的人何止千万。

    三天后,大年三十,兄妹俩收拾好被褥,带着万分的留恋,依依不舍去了二叔家。

    两个堂弟都上了初中,三弟陆林放和陆瑶还在一个班,二弟陆林轩初二。

    陆家在村里人丁单薄,兄妹几人从小感情很好,弟弟们热情的帮着收拾床铺,让陆凡兄妹在陌生的房间体会到细微处温情。

    年夜饭很丰盛,但没有一丝欢声笑语,吃的很苦涩。

    陆瑶刚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流,陆凡拉着妹妹回了房间。

    陆瑶低声垂泣:“哥,我不想上学了,我是女孩,我在村里干活,不拖你后腿,你不能辍学呀!”

    陆凡心疼的说:“瑶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这个家得有人扛起,你要相信哥,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差,你安安心心读书,考个好大学给爸妈报喜!”

    “哥…我想爸妈,明天咱们给爸妈送点吃的。”

    “好,哥陪你去!”

    面对眼前的困境,陆凡脑海中闪现过王鸿涛老师的身影,但也是转瞬即逝。男子汉大丈夫,只肯直中取,不肯曲中求,有苦自己扛,谁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尊敬的人。

    夜深人静,陆凡被尿憋醒,悄悄的去了茅房。

    回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二叔二婶吵架,好像在说自己,便走近偷听了几句。

    “陆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没说不管小凡和瑶瑶,但是咱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供四个学生你有那本事?小凡如果上大学你知道要花多少钱?还有瑶瑶才读初一,你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