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已打定主意,就算师父他老人家出面当这和事佬,摆平这个女子也无妨,无非是这次游历个十年八年不回观子,专走孤山小径,骗些村姑野妇,你秦三帝哪里寻我?
他忽然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明明是她们骗我!
苏小小又转过头来,皓齿中蹦出一个字:“滚。”
那群道童轰然散去,一溜烟不见了,许久之后,观子里才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应答声:“是,小师娘。”
这应答声差点给她气的拔剑砍进道观,苏小小胸脯起伏不已,咬牙切齿,从袖中捻出一枚袖珍红铜辇车,往地上一摔,陡然化为一具雕刻纹篆的红铜车厢,她一屁股坐在车厢里:“上梁不正下梁歪。好个秦三帝,老娘哪都不去了,就在这等你。”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道士以门遮身,露出一个脑袋来,偷偷看向那女子,一脸鬼笑,啧啧赞叹道:“秦三帝这小子眼光不错嘛,找了个这么俊的媳妇,嘿嘿,摩雷观香火有继了。”
老人身后,躲着几个嫡传弟子,除了那个掌管教化的真人,以及游历而去的老道士,秦三帝的师兄弟竟是齐聚于此,帮忙把关。
几人皆是不约而同的称赞道:“极好,天克秦三帝。”
雷谟老观主缩回脑袋:“回头别忘了送些饭食过来,别把我徒媳妇给饿着了。观子晚上水汽大,天冷,记得把秦三帝的被子抱过来,对喽,观子内的丹药符箓淬雷什么的,只要她要,都拿来。”
一个弟子轻声说道:“弟媳妇好像是因为跟观子讨要游鳞的事,才和老牛打了起来。”
雷谟大手一挥:“一个不留,全给她做游鳞嫁衣!”
南山柳沟这边,秦三帝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大喊道:“蜈蚣脸,今晚佐酒菜有了,黄瓜佐酒,一添就是一小口。”
李登和蜈蚣脸同时看向秦三帝,只见秦三帝大步流星,两只裤腿里塞得满满当当,跑起来一摇一晃,一手捧胸,搂住怀里的黄瓜,一手提着装满雨水的酒坛子,极其滑稽。
李登脸色僵硬,你这是偷黄瓜?都快把菜园子给扛回来了。
趁着秦三帝跑去做恶的间隙,李登凝聚天地灵气,又是一口气冲破十脉,随着体内灵气的聚集以及对于导引术的熟练程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