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本宫坐着等了半天了,你是想让我屁股生疮么。”
吴履中大惊,可又不敢再说,生怕引起朱兴明的怀疑。这个小太子简直就是个小流氓,户部怎么招惹了这么个东西来。
朱兴明背负着手,突然又暴怒起来,他狠狠的踢了那个柜门一脚:“什么破柜子,为什么会用这种颜色的漆。本宫最恨的,就是这种枣红色。”
户部的官员大惊,一名给事中上前迈了一步,然后又无奈的缩了回去。吴履中给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不可轻举妄动,说不定太子爷只是机缘巧合。
谁知,大概是上辈子这个柜子和朱兴明有仇,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继续一脚一脚的狠踢着柜门。
本来在柜子里就憋屈难忍的李待问,在里面的情况可想而知。可朱兴明似乎并没有放弃,终于,‘咣当’一声,柜门应声而开。
然后,所有人都惊住了。只见这李待问蜷缩在柜子里,早已人事不省。随着朱兴明踢开的柜门,李待问应声从里面滑落了出来。
“李大人!”户部的官员们一下子扑了上去,众人七手八脚。有的人,对朱兴明投来愤怒的目光。
只是,畏惧于你是太子,这些官员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而朱兴明自己也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李待问如此能忍。而自己,一种强烈的内疚感袭来,朱兴明突然觉得,自己罪恶滔天!
没错,这是个忠臣。无论他的出发点如何,朱兴明都不应该这样对待他。可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朱兴明大喊:“快去请太医!”
朱兴明错了,真的错了。他感觉自己就是个混蛋,而此时的李待问终于幽幽的醒转,他努力的伸出手,指着桌子上的几份奏疏。
朱兴明回过头,身边一名户部官员拿起那几份奏疏,沉默的递给朱兴明。
朱兴明打开一看,上面全是山西和河南各地州府的奏疏。奏疏上写的东西都差不多,我县灾民,赤地千里,民不聊生。每天,那里都会饿死人,成百上千
悠悠醒转的李待问,看着身边的朱兴明,第一句话就是:“殿下,老臣有罪。只是,这二百万两银子,殿下能否匀给山西、河南的灾、灾民?”
山西旱灾、河南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