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处理太原府的事物,怎么看都觉得诡异至极。
尽管尽量装的若无其事,靳飞英和穆高德终究是难免紧张。他二人作为上宾,坐在知府衙门的会客厅内,另外几个书生站在一旁。还有几个兵勇,则站在厅外和太原府的那些兵丁们站在一起。
这一对比更是尴尬,太原府的兵丁和差役都是有专门的制服。府上的官员都是各司其职的穿着属于自己的官服。而赈灾团的兵勇们五花八门穿的就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粗麻布,白头巾。
就连他们手里的武器也是相形见绌,兵丁们长矛在手,官差们佩刀在腰。而赈灾团的兵勇们武器五花八门,谁能相信,一个家伙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把锄头。
厅外,太原府的兵丁们,和赈灾团的兵勇们互相大眼瞪小眼。太原府的兵丁们丝毫不掩饰他们的优越感,在他们眼里,赈灾团的兵勇们都是一些土包子乡巴佬。
两个兵丁窃窃私语,嬉笑着看着其中一个兵勇,一边低声的嘲笑着。
那兵勇窘迫至极,他知道对方嘲笑什么。这些装备齐全,拿着朝廷军饷的太原府兵丁,嘲笑的是自己的鞋子。
这名兵勇穿的是一双老布鞋,可是,两只布鞋的前面已经破了个洞。两只大脚趾不争气的探出来,似乎在展示自己主人的落魄。
自卑感,使得这名兵勇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他想掩饰住自己的两只脚,奈何这大脚趾已经公之于众,引得太原府的几个兵丁,笑得加倍放肆起来。
而客厅内的靳飞英和穆高德等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因为他们的衣服同样寒颤,每个人的身上都打着补丁。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群叫花子。
与其对比鲜明的是,太原府的几个官员们洗的干净的锦衣华服。有几个笔吏,甚至也在悄声的喜小乐起来。
这就像是一个浑身补丁,贫穷老实的庄稼人,突然走进五星酒店一样显得束手无策。自卑,源自于每个人的内心。
大概就算是昏官,他也有点良心的。眼前的这一幕,刁庚居然有些恻隐之心,他不由得怒喝:“笑什么笑!李大人为了咱们山西的灾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难道咱们不该敬佩,不该配合么。”
这刁庚的一声暴喝,使得太原府的官员们立刻噤了声。众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