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看到对面的男人一脸横肉,非善类的样子,沈知诚挺身而出,将钱名珍护在身后,全身充斥着一股阴冷气息。
周强看不到文青,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仗着个头大,摸了摸招牌性的光头,笑眯眯道,“我们是钱老师的债主,她欠了我们八百块,加上利息,一共一千二百块。小子,你是不是要代她还钱啊?”
听到光头说出的金额,钱名珍绷不住了,激动地挣脱文青的手,大声反驳道,“周强,前天明明才一千块,怎么才过了两天,又多了两百块?”
文青听着钱名珍愤然的话,立即意识到她借了高利贷,被套娃了。
“老师,您借钱有没有借据什么的,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文青揽住钱名珍的肩膀,安慰道,她谈吐清晰,思路敏捷,不由地令人刮目相看。
钱名珍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掏钥匙进屋找借据。
周强瞬间变脸,一脸无耻道:“钱老师,当初我们借钱给你应急,说好了几天就还钱,可你一拖再拖,我们做生意也要本钱的,该多少就多少……”
文青态度强硬道,“有证有据的话,我们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周强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文青跟在钱名珍身后进了房间。
沈知诚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女人跟恶人硬杠,全程没有插手。
小娇妻被他调教得越来越有性格了。
钱名珍租的房间就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角落里堆满了捡回来的瓶瓶罐罐,充斥着一股霉味。
钱名珍颤巍巍地点上蜡烛,微弱的火光,倒映着床榻上躺着她双腿残疾的儿子马天书惨白的脸,知道讨债的人上门了,他急得心如火烧,无奈人穷又残废了,完全帮不上忙。
文青看得一阵心酸,当务之急只得帮忙钱名珍去找借据。
看到借据的时候,文青心里有数了。
上面写着日息四分,八百块的利息就是三十二块,三天就是将近九百块,再多两天,也不过是将近一千块而已,为什么变成了一千二百块?
对方分明是想诓钱名珍。
或者说,他知道钱名珍手里有钱,能捞一笔是一笔!
钱名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