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苏羽,低声说道。
“没问题。”
苏羽笑着上前,在何开荣身上戳了两指,解开了被他封住的穴位。
周遭直到现在都无人围观,毕竟何开荣恶名在外,大伙过来随个份子吃顿饭,也不想惹祸上身。
好一会儿何开荣都没能缓过劲儿来,整个人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灰头土脸。
趁着这空隙,苏羽冲着谢香椿挑了挑眉,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还真有些好奇究竟有什么隐情,能把好好的一家人弄到这步田地。
“好赌的那个不是他,是我。”
谢香椿轻咬着嘴唇,面露纠结,但最终还是开口了。
苏羽闻言顿时愣在了当场,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直到前一刻,他还觉得何开荣堕落成如今这般模样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绝对不曾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并不是看起来张狂暴戾的后者,而是看似尝尽了苦头,遇人不淑的谢香椿。
所有人以为的可怜人,其实并不是受害者,反而是元凶?
对普通人来说,上千万的身家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只是偶尔玩玩牌,根本不至于弄得家徒四壁,赌得多且赌得大才有可能败个精光。
谢香椿这人畜无害的模样,正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
“香椿姐,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你该不会是为了维护他,故意这么跟我说吧?”
苏羽将信将疑道,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烂赌,欠了很多钱,开荣为了我,为了孩子,工厂也关了,房子也卖了,从意气风发到一无所有。”
“我爸当了一辈子老师,也算书香门第,结果培养出了一个赌徒,开荣为了不让我家遭人耻笑,把所有的骂名都担了下来。”
一番话说完,谢香椿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脸颓然瘫坐在了地上。
“你跟他废什么话?老子的家事轮得到外人来管?”
何开荣恢复了几分,支起身子喝骂道,随即又抬手指向了苏羽,“你小子要是敢透露出去,我非宰了你不可。”
苏羽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以暴戾之名,行关切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