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又不敢进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家的其他人。
已经是被赶出去的人,却还深夜给他打电话把人叫出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给人家一个说法呢。
正踯躇不前,就听见电梯响,然后看到傅遇白牵着颜灵的手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保镖。
病房前站着几位傅家的家仆,傅遇白、颜灵走在前面进入了病房,那个保镖顺势停在门口。
楚楚鼓足勇气走到门口,却被拦了下来,一位家仆冷声说道:“老太爷吩咐,外人不许入内。”
楚楚笑笑,转身走到离病房门口稍有距离的长椅上坐下。
这些保镖她都是见过的,他们自然也认得她,现在把她拦在外面不让进,自然就是老爷子盛怒之下特意交代过的。
外人?颜灵现在不也是外人,为什么能进去?
也对,颜灵是傅家已定的孙媳妇儿,而她不过是个被老爷子扫地出门的女人罢了。
想到此,楚楚嘴笑露出苦涩的笑容,步伐平稳地走到走廊里的长椅上坐着,静静地等待着。
既然不能进去看他,那就坐在这里,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也要好一点。再说如果留在这里,待会傅遇白出来的时候,她还能问问傅噙修的情况。
堪比总统套房一样华丽、舒适的病房内,傅遇白笔直地站着,目光锁在半趴在床上有微弱呼吸的周傅噙修身上,脸色简直和病床上的人一样苍白:“情况很糟糕?”
傅遇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想而知此刻他心里该多么害怕。
傅噙修背后的伤口触目惊心,连头部都受到了重撞,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如果他和原野能早一点赶到,说不定这场车祸就能避免了。又或者他们能找到楚楚,这场车祸也能够避免。可是他们什么都没做到,什么都没有。
“医生说三个月下不了床。”满头白发却面色红润的老爷子端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不合年纪的清朗目光在傅噙修和傅遇白身上徘徊,表情里闪着令人不适的狡黠,“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噙修大半夜的为什么会开车上街,而你和原野居然也不在?”
凌厉的眸子扫过同在一边的原野,脸色阴晴不定,神色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