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所以一直坐在床边，抓着楚楚的手不曾放开。
翌日，天光大亮，楚楚从沉睡中醒来。
长长的睫毛缓缓眨动了两下，眼皮慢慢掀开，露出那一双赶紧澄澈的大眼睛。黑亮的眼珠如同最美丽纯净的黑曜石一般，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仔细看的时候，还能看到里面流淌而过的细碎阳光。就像是最清澈见底的山泉里，有一两条自由游淌的小鱼，活泼且生动。
楚楚睁开眼之后，似乎还没能适应眼前的场景，茫然的又眨了眨眼珠，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她好像睡了很久一样，浑身都酸痛得厉害。虽然感觉已经睡了很久，可是身体却前所未有的疲惫，尤其是脑子里，乱糟糟闹哄哄的，就像是装进了一个菜市场一样。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深沉而且无望，其中有太多的心酸和冲击，让她到现在都觉得有些眩晕。不止是这样，她心底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让她去找出真相。到底是什么真相呢？仔细去想的时候却发现脑子里有成了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楚楚试着抬动右手想要坐起来，不想拉了一下却没有拉动，反倒惊醒了一直攥着她的手睡觉的楚陌。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旁边抬了起来，然后是楚陌憔悴的脸，乌黑的眼圈和稀疏的青色胡渣，楚楚心里忽然划过一抹疼。
这个男人，这个以前自己以为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居然被她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楚楚，你是妖精变得吗？
“楚楚，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看到楚楚清醒过来，用那双特有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楚陌心里欢呼雀跃，像是揣进了一只小鸟。
他能看到，楚楚眸底深处的心疼。她还是关心他的，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开心半天。
楚楚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缓缓开口：“我怎么了吗？”
然后一愣，被自己粗噶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不过是睡了个觉而已，怎么感觉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连声音都变了。
楚陌心疼的伸出手去，把楚楚脸颊边的发丝拨开，手指细细描绘她的脸部轮廓：“你呀，被困在梦境里了。医生说你要是不醒过来的话，说不定会被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