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还卿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她定是说，我无用，所以把东西都撤走，是不是？”
“是。”芳菲知道谢还卿也伤心，又道：“姑娘……姑娘别伤心。”
“没事，你说说，除了陈设以外，应该吃穿用度也变了，还有旁的么？”谢还卿打了个哈欠，是真的不太在意。
下床打开抽屉……
嗯，之前到手的那些好东西，一个没少。
彻底不在意了！
芳菲都带上了哭腔：“老爷发话，姑娘一个人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除了奴婢，就是木槿和月见了。”
“哦？那也行。”谢还卿笑了，这不是正中下怀了么？
看谢还卿现在笑出声，芳菲越发无奈。
看姑娘这样子，是都快气糊涂了，感叹世态炎凉吧。
也对，前一日，姑娘在府里还呼风唤雨，想什么来什么。
这才多久，姑娘的好日子说没就没了。
总共回来也不超过两个月！
老夫人和老爷，前脚说着什么要好好弥补姑娘。
但实际上，仅仅只是因为谢还卿没能好好哄着珩王殿下，就直接换了副嘴脸。
简直就是……
芳菲用力闭了闭眼，不敢表露出来让谢还卿心烦。
从前，她对老夫人唯命是从，现在倒也生出侍主的忠心。
姑娘是不是池中物的，倒也不那么要紧，更不是因为姑娘深藏不露。
就看这一次，老夫人放弃姑娘，连带着也不怎么理会她了。
可见她再怎么忠心，也得看看主子究竟是怎么样的。
比起老夫人，姑娘到底年轻些，只要好好表现，也不愁没个出路。
“对了，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谢还卿皱了皱眉。
她记得，是离弦带她离开珩王府来着，现在也没看到离弦……
“姑娘是被珩王府的马车送回来的。”芳菲一脸关切，道：“是今儿早上送回来的，把姑娘放下就走了，也没留下一句话。”
珩王府？
谢还卿皱紧眉头，看看天色，倒确实快到正午了。
“那祖母和父亲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