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薄氏家族,没有哪个小辈不惧怕薄斯琢。
明明他们年纪相差不大,小叔的性格也很温和,甚至从未见他动过怒,但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万千银河。
众小辈里能处得来说上话的,薄洲淮算一个。
在他印象里谪仙般的小叔,不食人间烟火,待人待物冷静自持。
更没有现在像是被人挑战了威严,露出上位者的审视。
徐雾宁甩开薄洲淮的手臂,心慌得厉害。
想起他们匆匆领完证,新婚丈夫因公事出国,杳无音信。
如果不是他活生生站在眼前,她都要怀疑摆在床头的结婚证是假象了。
薄斯琢离两人近了些,骨节匀称的手攥紧一只盒子。
“刚下飞机,来为三嫂送份礼物。”
薄洲淮倍感受宠若惊,往常小叔能记起家人生日都不错了,主动赴宴还是头一次。
“小叔工作那么忙,还费心准备了礼物,我替妈先谢谢您。”
薄斯琢修长食指轻叩在礼盒上,清清淡淡抬起眼帘扫过去。
“不费心,顺带的。”
薄洲淮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他隐约察觉到小叔情绪似是不佳,琢磨不清神祗究竟为何生气。
微微错愕后,很快扬起唇角:“那不打扰小叔,我和雾宁先下楼了。”
他抬手欲要握着徐雾宁离开,后者直接避开与自己保持距离,以为女人又要耍小脾气,咬笑道。
“小叔还在,雾宁别闹了。”
徐雾宁眼睫轻翘,头皮跟着发麻,略急迎上薄斯琢目光,男人神情沉静自如,不偏不倚对视着。
她和薄洲淮泯然成了过去,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告诉她,已婚人士要本分,眼下被丈夫发现她和别的男人纠缠实在太难看。
“薄少爷,我衣服脏了,要去处理。”
徐雾宁语气里压着怨气,有部分原因是没脸面对薄斯琢,不等人开口,抬脚走向洗手间。
薄洲淮为女人的不识好歹,面上挂不住,向薄斯琢解释。
“小叔见笑,雾宁太任性了。”
“既然你定了婚约,男女之间要有分寸。”
薄斯琢说话太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