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在那瞬间静止。
徐雾宁眸底似暗黑色花纹深渊,剧烈颤了颤。
那只摔碎在地的玉镯,像是放慢了镜头,在她视网膜一点点清晰。
周遭的人全部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在她们的目光中,徐雾宁就那么望着池漾,漆黑的眼珠里流动着纯粹的冷,凉的令人打颤。
没人会想到徐雾宁会出手,她看着柔柔弱弱,不爱计较,打起人时动作又那么重。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甩上去,几乎在是同时,池漾右脸快速红肿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你敢打我?”
池漾捂着脸,浑身在发抖,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的光芒。
徐雾宁低眸凝视着她,碎成几块的玉镯刺痛了她的心,眼睫颤了颤。
她忍了那么久,到最后反而把事情往更糟糕的地步推演,她做错了什么呢?
不该喜欢上薄洲淮?不该跟叶婉桑回薄家?不该和薄斯琢结婚?
那么多的不该可以改变这件事的结果吗?
可是凭什么是她做错了?
她有什么错?
徐雾宁嘴角略勾,杏眸微眯,在池漾张牙舞爪凑上前时,没有客气的甩了第二个巴掌。
围观的群众大气都不敢出,徐雾宁软弱的形象深入人心,谁说兔子不会生气的?兔子急了谁都敢惹!
池漾狼狈摔倒在地,通红瞪大的双眸显然是被打懵了,豆大的眼泪滴落下来。
“徐雾宁!你是在找死吗?”
“一直都是你在找死,池漾!”
徐雾宁收回视线,蹲下身认真捡着那些碎片,她已经习惯这只镯子的存在,已经做好要一直保护它的准备,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有人见闹大了,赶忙把薄洲淮叫过来。
秦越听说徐雾宁和池漾打起来,心想,这也太操蛋了。
她们两人怎么能打起来?徐雾宁根本不是会动手的人啊?难道是为了争男人?
如果被薄斯琢知道,他就完了。
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
池漾脸蛋发肿,加上脸色不好看,显得狰狞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