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雾宁看到男人出现在她眼前,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声音哑得厉害:“小叔…你回来了。”
“嗯,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薄斯琢余光扫了眼守在徐雾宁身边的周稚梨,正用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打量着他。
徐雾宁嗓子又干又痒,她摸着脖子咳嗽两声:“咳咳…我感觉现在好多了,你们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知不知道自己当时情况有多危险。”
周稚梨脸蛋微沉,在她背后垫了只抱枕,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喂她喝水。
徐雾宁心中有愧,不敢面对周稚梨,更不敢面对薄斯琢。
她捧着杯子,眼眸控制不住朝病房里存在感很强的方向望。
薄斯琢眼睛深沉无比,黑瞳藏着无底暗河,幽暗不明。
这时,几名医生推门涌进来,看到男人,先是对他恭敬:“薄教授。”
薄斯琢:“先替病人检查病情。”
明明他们才是主治医生,面对薄斯琢紧张感不由自主升起。
他们连连点头,像是到了被抽查的环节,走到徐雾宁床前,对她进行最精密的检查。
徐雾宁十分配合,过了许久,医生和周稚梨交代注意事项,她侧脸寻找病房里的男人,却发现他已不在。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周稚梨后,她抿唇问。
“小叔…呢?”
周稚梨下意识回眸巡视,没多少情绪的答。
“薄教授可能去薄洲淮病房,看望他了吧。”
徐雾宁昏迷的这几天,浑身上下连着大脑都在钝疼,她不知道外面全都变了天,仅有的意识思考不来太多问题。
知道周稚梨对薄洲淮有偏见,忍不住说道。
“多亏阿淮这次拼命救了我,师姐于情于理我们都要感谢他的。”
周稚梨:“就他那副破身体能有那力气把你救回来吗?”
对上徐雾宁疑惑的杏眸,无奈叹气。
“我不喜欢薄家的人是真的,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真正救你出来的人是那两个绑匪。如果没有薄洲淮你怎么会被人绑架,算了,我们也有责任,怎么就任由叶婉桑把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