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雪急忙侧身避开他的咸猪手,咬着牙根道,“承武哥哥,这么多人呢,你也不害臊。”
“他们敢多嘴,我把他们都开咯!”张承武瞪着那不大的眼缝,自己觉得倍儿威风。
他看出来了,姜知雪就是脸皮子薄,暗戳戳喜欢他。
就说嘛,在原平,哪个姑娘能抵得住他的求爱攻势?
姜知雪浑身刺挠,企业国有,他还真把厂子当自家菜园子了,说开谁就开谁,滑天下之大稽!
“还要签到,我先走了。”
姜知雪低着头,步子虽然小,两条腿却一步赶一步,生怕慢上一分半秒的,就被他恶心吐了!
她已经知会过陆淮之,今晚饭局,一定要来,把事情闹大!
流水线作业枯燥乏味,空暇时间,姜知雪满地捡废品。
纸张不平整,淘汰!
浆沫残留,淘汰!
剪裁不合规,淘汰!
在厂子里视如敝履的垃圾,当下姜知雪看来都是宝贝,她收罗了起来,用编织带装满。
当然,她光明正大行事,问的人不少。
问就是回家当草纸擦腚用!
凡是个人,谁不嘀咕一句:你家得有多少口人,成天窜稀啊?
除了食堂开饭,上厕所,喝水,姜知雪一整天,不是在生产线,就是在忙活,到下班铃敲响,累得够呛。
她换下工衣,拖住编织袋,身后突然跳来一人,猛拍了下她肩膀,“姐!”
姜知雪回头,姜依瑶圆圆的脸蛋挤出明媚的笑,微红的苹果肌高高鼓起。
“你中邪了?”
眼前的姜依瑶让姜知雪感到陌生,过去十几年,姜依瑶哪天给过她好脸色看,不是骂她野种,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指责长指责短。
姜依瑶左右望了眼,神神秘秘道,“姐,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谈。”
她能有什么事?
姜依瑶神秘兮兮的带姜知雪到后厨,谈什么还没说,就在背后猛地推搡一把。
看姜知雪跌跌撞撞蹿进后厨,姜依瑶反手关上了门,“就你,还想跟承武哥幽会,做什么春秋大梦!我告诉你,死野种,能嫁给承武哥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