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相干的就不用说了。”
眼见着她把十年前儿媳妇独自吃了一个鸡蛋的事都说出来了,崔根生打断殷贵男喋喋不休的哭诉。
“这怎么是不相干呢?孙秀芹那个贱人平日就胆大妄为,这次更是对分家一事恨上了我,所以就想下毒害死我。”
殷贵男振振有词。
“大娘,事情是怎样的情况,我们自会调查,现在你再说说孙秀芹怎么给你喂农药?”
崔根良听了这么多,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猜测。
他虽然是海周乡镇上的人,但对村里妇女之间的吵架拌嘴、打架撕扯都十分了解。
“这有什么好问的?”
殷贵男哭得口干舌燥,见公安还不抓人,就有点不耐烦了。
梁秀梅见状,拉了一下她胳膊,于是她只能不情不愿道:“就是给做好的菜里倒农药,然后把下了毒的饭菜端来让我吃。”
“你亲眼看见的?”
“那当然!她就是当着我的面倒的农药!”
殷贵男生怕他不信,想也不想的回答。
崔根生这一番话问下来,基本确定这就是家里的婆媳矛盾,但他最后还是确认了下。
“大娘,你没碰那些加了农药的菜吧。”
“当然没有,我又不傻。”
殷贵男被问了好些问题后,不耐烦了。
“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我是来报案的,你问这些干嘛?我都说我亲眼看见孙秀芹投毒害我了,你们怎么还不去将她抓来?”
崔根生皱起眉,“大娘,抓不抓人,不是你随便说两句的事,我们办案要讲证据,否则万一抓错了好人谁负责?”
“那上次我们村陈二狗给陈家鸡饲料里下药,你们怎么那么快就把人抓了?”
殷贵男胡疑,“你真的是公安吗?公安怎么会不抓坏人,反而帮着坏人问那么多话?”
在殷贵男的印象中,公安就是和红袖章一样听到点动静就要冲过去抓人的狼群,怎么还有这么磨磨蹭蹭的。
“大娘,这里是公安办事处,你对我的工作有意见,可以找我们领导反应;但你要是胡说八道,可是会被抓起来的!”
崔根生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