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正背身而立,从背后看去,她腰身纤细,露出来的一截脖颈也白皙透光,如云的乌发并没有束起,而是随便用一条丝带拢了,更显得飘飘若仙。
“流苏院奴才小郭蔷,拜见溧阳长公主。”
她赶紧下跪行礼,对方转过身来,果然是一脸纯真柔和,手中正拿着将军的手信,道:“快起来吧,这里不是皇宫,公公不用行此大礼。”
对她这样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小姑娘都如此有礼,郭蔷对对方的印象更好了。
“公主,流苏院里秦国质子病重,苏公公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托奴才来找您去看看,将军夫君也是允许的,只是不知公主是否方便?”
她言语有度,神色恭敬,对方静静地听着,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笑道:“苏公公与本公主有过几面之缘,那质子本公主也见过,不是个惹事的人,但他们处境尴尬,宫里未必肯有人帮忙,能派你出宫办事,可见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了。”
郭蔷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只能嘿嘿笑了几声。
这一笑,仿佛晨曦的阳光透过窗帘,一口贝齿洁白滢亮,嘴角微微泛起两个小梨涡,不像小姑娘,倒是像个谦逊的少年。
公主见状,眼里的笑意愈发深了,“本公主这就跟你去。”
说完,她让管家准备马车,随郭蔷进宫。
很快来到流苏院,苏公公听到动静,赶忙跑着迎了出来,神色间既惊讶又欣喜。
没想到小郭蔷这么快就把长公主请来了,他刚才还在担心呢。
张良依然昏迷着,脸上有异样的潮红,额头烫的厉害,被苏公公放了个凉水浸透的布巾降温。
公主上前看过,给对方把脉,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糊涂太医们!”
旁边有张之前开药的方子,她看了看,不满道:“质子身体弱,出现发热之后只可用药徐徐降温图之,让热气慢慢发散就好了,怎能用蛮药压制呢?”
郭蔷在旁边听着,心里有些着急,问道:“那公主,如今质子的身体……”
“他的身体比之前更不好了。”
公主叹气,又伸手往下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