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通上了车,大摇大摆去了张若辰的府邸。只是下车的时候,整个脸色白得不像话,几乎是气若游丝,他的侍从是连滚带爬下了车,哭着喊著去拍门,求岐山王府的人救救他家主子。
张若辰火急火燎赶出来,看见被侍从们扶著,几乎是没了声息的高文通,吓了一大跳,连声问:“文通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从哽咽著解释来龙去脉,说得是不清不楚:“本来说好受了家法,便可分家……怎知后来又变卦……这二十来仗家法本就严重,没有及时请大夫诊视……少爷眼看着就不行了……世子爷救救我家少爷吧……”
岐山王府虽是王府,但并没有像其他王府那般离得皇城近,相反,岐山王府比之普通的侯爵伯爵府,地段还要差些,基本上是在京城中心,靠近百姓居住的地段。
侍从这么夸张一番,惹得邻里许多人探头探脑,偷听这惊天的八卦消息。
张若辰面上看着焦急,实际上不紧不慢的吩咐:“那还等什么,将他抬进去,来人,去请刘大夫过来。”
待得走到高文通身边,张若辰有些疑虑,搀扶的时候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却是大惊失色,努力稳住身形,迅速将高文通带了进去。
刘大夫诊视一番,开了药又细细叮咛:“这位少爷受伤极重,需得好生补养,暂且不能大补,慢慢调理,近些时日莫要操劳。”
高文通这才醒过来,许是疼得厉害,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张若辰知道他受礼,按着他不要他起身,让侍从服侍他喝药,便问:“怎会真的伤得这样重?你叔父对你下了这样重的手?”
高文通眼睛微眯,冷笑一声:“宸王殿下果然猜得没错,高家已经容不下我了。”
张若辰眼皮子一跳:“你待如何?”
高文通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苦得难受,他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忍辱负重这样久,从前是为了祖父,祖父亡故已经四年了,我也再没有什么负担。今日我本不至于伤成这样,不过是故意而为,一则是让本家与他离心,二则,也是为将来铺路。”
他本就气虚,一口气说了这样多的话,已经有些受不了,靠在床上努力调整气息。
直到晚上,张良才过来,看着床上如此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