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半句斥责。
太后薨逝,皇上下令缀朝七日,朝臣与诰命夫人都该入宫致哀。
郭蔷见到云文山的时候,简直不敢认,不过一日未见,他的哀伤简直要溢出来,头发也几乎全白。
父女俩相顾无言,云文山孝服著身,跪在前面。
哭丧之后,得了些许休息,但未有饮食,又要强撑著贵,许多年长的妇人都有些熬不住。
郭蔷让桂嬷嬷请了皇上,命膳房送些水与素食过来,分与妇孺。她自己却不要,只躲到寿康宫外的杏园发呆。
人有生老病死,她并不能阻止,穿越过来也不过四个月,可她早已将太后当成她自己的奶奶,哪里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杏花花瓣落下来,郭蔷伸手去接,微风一吹,杏花像是下了一场雨,更像是雪,透著让人难受的白。
“蔷儿。”
听得唤声,郭蔷下意识回头,只面前的人,竟然是武志伟。
她心生不悦,爬起来准备换个地方。
武志伟赶紧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蔷儿,还请节哀。”
郭蔷冷冰冰的说:“谢谢。”
武志伟连忙又说:“刚刚在殿外,你哭得太厉害了,一会儿眼睛会疼,这是决明子香囊,你可以……”
“武郎。”
郭蔷还没有反应,身后就传来施傲寒的声音。
武志伟一滞,回头皱眉:“你怎么来了?”
施傲寒委屈的看了眼武志伟,走到他二人当中,面色不善的盯着郭蔷:“昭阳郡主早就说过,对武郎没有任何心思的。”
武志伟拉住她:“休要胡说,我与蔷儿说说话罢了。”
施傲寒挣脱开他的手,依旧看着郭蔷:“昭阳郡主喜好宸王之事早已是人尽皆知,为何还要做出此举?”
“寒儿!”
施傲寒转头看着武志伟:“今晨皇后娘娘的懿旨该是已经送到武家了对吧,若非是太后薨逝,你我便算是定亲,你怎能背着我与旁人再见面?”
郭蔷心情不好,并不想与他们理论,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施傲寒又说:“何况是她,她本就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武郎,我对你情深义重,你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