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蔷心中酸涩,原主是云家女,享受了太多身为云家女的好处,可又蠢笨得很,被算计了也不知道。她不一样,她仿佛是先知一般,知道那一切,无法摆脱的一切。
比如无法摆脱的宿命,比如皇上的疑心,太子的谋划。她大概都知道,却不知如何解决这一切。
如果不能解决,要她替原主活着,是做什么的呢?
甚至,明知道张良两年后会死,她都……忍不住要去喜欢,要因为他的一点一滴而欢喜,而难受。
卫氏抬头又笑:“什么都好,有你兄长在,我们不必担心。”
郭蔷亦是点头微笑。
晚上云文山回来,依旧是原本的模样,与家人用了晚膳,叮嘱卫氏好生休养,便起身离去。
不过今晚,他并未检视云知的功夫,只独自去书房写信。
郭蔷在书房门口探出头问:“爹爹?”
云文山抬头见是她,笑着招呼她过来:“蔷儿找爹爹?”
郭蔷噘著嘴走到他身边坐好:“你们早就知道今日哥哥一大早要走,也不告诉我,也不让我送。”
云文山摸摸她的头:“我们是武将,需得随时待命,与你说做什么?这几日你也累得很,难得偷懒睡觉,何必打扰你。这也是你哥哥的意思,让我们莫要与你们说,徒增伤感罢了。”
郭蔷伸手挽住云文山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爹爹,我不想你走,想咱们一家一直一直在一起。”
云文山眸光沉沉,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发。他是武将,怎么可能一家子永远在一起?哪怕平定漠北,还有其他地方。既然是大周赫赫有名的云元帅,他这一生,便只能献给战场了。
郭蔷随手捡了桌上的书信瞧看,却见信上是云文山的字,但写的东西,她一个都不认识。
“这……不是大周的官字?难道洛城那边,不是用官字吗?”
云文山笑着摇摇头:“不是大周的字,这是漠北的。”
郭蔷瞳仁一缩,漠北?她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云文山。
通敌卖国,云文山怎会做这种事?
云文山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这么惊讶,笑着说:“蔷儿怎么了?这是写给爹爹好友的。”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