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太子问:“殿下,肇必与大周,乃唇齿相依,大周如今本就多事,何必再去得罪肇必?”
太子不悦的看着云文山:“镇南王一向只关注战场上的事情,这些朝政,本就不该你来管。”
父皇都已经明白对镇南王不喜了,他怎能还与云家有牵连?
太子敛眉,也不知父皇缘何对云家这般仁慈,不过云家一定不能留。若等他继位之后,云家权势更大,只怕他更难压制了,只能尽快想法子,让父皇处置云家。
他疾步往东宫方向走去,回头看见云文山还立在那儿,他眉眼微沉。顾及亲情?本来他还有那么一两分顾及,但是现在,云文山数次对张良表示赞扬,他岂能手软?
云文山一路沉甸甸的,昨日蔷儿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蔷儿说:她从不求高官厚禄,所求不过是一家人平安康泰。又说即便他德行无亏,也怕有心人算计,他们只会防不胜防。
是啊,防不胜防。
云文山出宫不久,小厮过来耳语,让他去朝宗的脆楼用膳。
到了脆楼三楼雅间,云文山推开门,赫然看见张良在里面。云文山心中不悦,自从知道女儿的心思之后,他便觉得心情有些微妙。并非是从前听说女儿要嫁给武志伟的那种难过,而是实打实的微妙。
他上下打量张良,偷偷在心里点头,此人俊美,一举一动颇有礼仪章法,也难怪蔷儿会喜欢。样貌上乘,仪态上乘,彬彬有礼着实不错,不过人稍微冷了些,回头蔷儿会否受委屈?
张良已经过来迎他,言语中不甚亲近,却也没有太过冰冷:“今日朝堂之事,将军是如何看的呢?”
云文山不喜欢小口辍饮,只一口将茶水喝下,不让张良再倒,摆手说:“我是个武将,什么都不懂。何况殿内,宸王殿下不是已经说过了,您无异议吗?”
张良只一笑:“如今朝堂之上,太子只手遮天,我能有什么异议呢?”
这当然不是实话,云文山目光凝了凝,看他一眼:“宸王殿下说笑了,谁人不知宸王殿下乃皇上最相信之人。”
张良也不否认,只是说:“殿内听得云将军颇有见解,故而愿意洗耳恭听。”
云文山却不肯多说,起身告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