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和夷九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顾珩引着江琉进到正厅坐下,又自己一人慢慢进了卧房,不多时,手中提着一只小包袱出来。
他将包袱放在桌上,摸索着圈椅缓缓坐下:“打开看看?”
包袱外皮是绸缎制的,打开一层又一层,里面放着一只木盒,东西被保护的很好。江琉打开盒盖,目光一顿:这是……藏针簪?临别之际,她赠与顾珩的礼物。
“这簪子曾救了我的性命。”顾珩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揭过当时的凶险,只道:“可惜使用的时候太着急了些,似是不慎折断了,不知你可有法子将其恢复?”
江琉没答话,执起簪子仔细看了看。
钢针未断,针尖上依稀可见深色的血锈,里头的银针已然不见,千机丝也断的不成样子。
一看便知,他是在危难之际,手上没有了其他可以用的兵刃,亦或是没有能力奋起反击,这才逼不得以用了这支簪子。
江琉不敢细想他当时是处于什么样的危险情况。
她握着簪子的手紧了紧,并未追问,只道:“能修。”
顾珩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弄坏她的簪子并非他本意,且他早已找过旁人修复,但人人都说这枚簪中暗器太过精巧,无能为力。
心里的事放下,顾珩唇角微扬,问道:“你帮了我这么多,可有什么需要的?我尽力做到。”
需要的?
她并未做什么,真要说起来该自己谢他才对。
江琉正要摇头拒绝,却忽然想到一事,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唔……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顾珩眉梢微微一动:“但说无妨。”
江琉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明日梅姨施针之时,能否容我在旁?若能知晓一些病理,制针时或许能更对症一些。”
说完又怕他不愿意,补充了一句:“你若不愿,也不必勉强,我直接向梅姨请教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