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弥漫开来。
江琉亲眼看着虫体纷纷化为灰烬,这才放了心。
梅飞花收完了金针,一股脑塞进针包里递给江琉:“你今天是来看这个的吧?”
江琉接过,点了点头。
梅飞花顺势坐在顾珩身边,替他把起了脉,边道:“这些金针都发黑了,是沾染了虫毒,此虫怕火,我先前是用火烧针,有的金针能恢复成原样,有的则崩开不能用了。”
“嗯。”江琉在桌边坐下,点燃烛火,按照梅姨说的取了一把针放在火上烧。
果然,有的金针褪去了黑色,有的则不能。
梅飞花把完了脉,也过来坐下,从桌底的抽屉中取出笔墨和一叠纸张,开始写今日的诊录。
两人一人奋笔疾书,一人火烧金针,皆是静默不语。
“玄影、夷九。”写完后,梅飞花将门口候着的二人喊进来,将一张纸递给玄影:“今日起按照这个新的方子煎药汤。”
“是,多谢梅医师。”玄影一喜,接过药方,快步赶去天冲峰取药。药方其实不需要每日调整,梅医师通常是根据当天把脉的情况再决定是否要写新的药方。而往往调整一回,就意味着公子的病情好上一分。
夷九则是留下扶着公子擦身更衣。梅飞花带着江琉一道回屋歇息,剩下的事就无需她们操心了。
江琉没回自己的房间,却是跟着梅飞花进了她的房门。
梅飞花并不意外,引着她坐下:“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江琉沉默了会,问道:“顾公子中的毒是……”
梅飞花摇了摇头:“方才你也看见了,不是毒,是虫蛊。”
江琉思索片刻,又问:“这虫毒是附着在人的经脉之中?”
梅飞花有些意外:“你看出来了?”
江琉缓缓摇头:“我是猜的。方才梅姨落针之处,似是在经络要穴上,且针刺有些深,应是在内里。”她虽然不通药毒医理,却也练过九烟九式的内功功法,对人身上的经络穴位还算了解。
“我并不知是什么虫蛊,可每回针刺之时,必须扎进经脉深处才有反应。”梅飞花神情渐冷:“若我没猜错,这些毒虫是靠着吞食经络而生。”
“吞食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