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石磨中。
三个长方形样式的磨具满满当当装满了金水。
刘日山见了微微一笑:自己作坊里的磨具他最清楚了,一个磨具能装十斤金水,三个那就是三十斤。
三十斤金水,分毫不差。
等金水冷却凝固成了金块,刘日山当着大家的面将金块取出,取了自家的秤砣逐一称过——总共三十斤金块,分毫不差。
这、这……里里外外的人都惊疑不定,刘家的秤称出了三十斤,先前范家的称却只能称出二十五斤……到底是刘家秤有问题,还是范家秤有问题?
只不论是谁,秤出了问题可都是违反了大梁律的啊。
梁律有云,凡是官私斗尺秤度,每年必须送交官府勘验校正,衡器不合格不能使用。若有人校斛斗秤度不平,或私作斛斗秤度不平,那可都是要挨板子的!
江琉微蹙着眉,看着那三块金条略有所思。
刘日山举着秤给周围人看过,最后来到范弘义跟前,言语间颇有些得意:“范老爷,我自己的秤可是称出了三十斤,您可要拿范家秤再称一称?”
范弘义冷哼一声,此时再拿范家秤来称,不论称出多少都是落了下乘,且他对自家秤度十分有信心,断然不可能冤枉了刘日山,遂摇头拒绝道:“不必了,直接送官吧。”
说着,范弘义一拂袖,就要带头往外走。
府衙离这儿不远,不过几里地的路。
“等等。”
门外人群中骤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引得众人纷纷往那儿看去。
只见方才出声的女子容色清丽,身着一身素白襦裙,外罩浅云披袄,周身再无多余装饰。
立在一众人群中,显得格外清华沉冷。
“范老爷,刘金匠。”江琉朝着范弘义和刘日山分别颔首示意:“报官之前,不知可否先容我近前一观?”
周围人许多不认得江琉的,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这姑娘又是谁?瞧着面生的很。”
“不认得呀,没见过,兴许是刚来扬州不久?”
“啊,我晓得,这是住在东关街上的江姑娘,上回我还请她帮我修缮过一支金钗哩。”
“哦?这么说来,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