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南元金,在他身后跟着一名侍从,颇有些眼熟。
江琉看了好几眼,终是多了些印象:这不就是之前在青石县看也不看买了第一批银饰木簪,还第一个与她们预定璇玑簪的“冤大头”嘛!
先前她还疑心茗山背后是于家,但于家风波后自己便再没有见过茗山,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
原来茗山是南元金的人?
南元金先他们一步到扬州城,可却未在城中久留,这些年他做起了茶商的生意,大部分的时日都是待在茶山里。
三年间,他们偶有遇上,却并无更深的交集,像今日这样登门拜访的,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相较于在岭南时,他整个人看着清减了不少,年年风吹日晒的,肤色也变深了一些,不再如先前白皙,只是在穿着打扮上——一如往常的“招摇”。
今日穿的一身暮山紫的圆领袍衫,还在乍暖还寒的时节,却已拿上了折扇。
南元金潇洒的摇了摇绣着金线的聚头扇,绽开大大的笑容,嘴角处隐约浮现出两只梨涡:“江姑娘,好久不见。”
他扇风颇有些卖力,连尚在门内侧的江琉都感受到了凉意。
江琉默了默,扶着门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才问他来意:“好久不见,南公子可是有事寻我?”
南元金眉梢一挑,将她避让的动作看作了迎接,当即噔噔噔几步上了门前石阶,大步流星的往里走,边道:“今日我可是来传喜讯的!”
“茗山,你且在外头等一等!”他动作太快,话还说着人已进了院子。
江琉跟着入内,顺势将大门敞开地更大了些——毕竟男女有别。
南元金仿佛在自个儿家中般自在,自顾自地走过了院子,进了工坊的门,在正中的厅堂找了把椅子坐下。眼见桌上摆着干净的茶具,旁边温着茶炉,都不用江琉招呼,自己动手斟了一盏茶水。
南元金尝了一口味道:唔,这茶的滋味尚有些不足。
他在暗暗决定,下回来时得记得带上几包好茶,今日他急着传话,都忘了这一茬,竟是空手登门,当真是失礼失礼。
放下茶碗,南元金笑着冲她眨了眨眼,颇有些期待:“江姑娘,你不问